那一刹那,就像有一把刀子直直的插|进心脏,钝痛不已,苏简安颓倒在地板上,用力的捂着心口,却止不住汩汩流出的鲜血。
现在看来苏亦承果然没让他失望,至少苏简安抱起来看起来都没有变瘦。
她坐到陆薄言的旁坐,关切的问:“听你的助理说情况很严重,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无力感更加催生了内心的仇恨,康瑞城不止一次去找过陆薄言的父亲,陆爸爸低估了这个年轻人心里的猛兽,只是劝他不要重蹈父亲的覆辙,应该重新开始,当一个好人过完这辈子。
韩若曦永远都不会知道,苏简安早就料到这一切。
“在唐阿姨那里?”苏亦承笑了笑,“难怪,有人照顾,又不会被我找到,也只有那里了,亏她想得到。”
苏亦承开快车,没多久就把洛小夕送到家了。
三天后,外婆出院,许佑宁也重新回去做事了。
苏亦承抚了抚洛小夕的短发。
陆薄言非常勉强的接受了这个解释,苏简安赶紧转移话题,跟她说了前天许佑宁家发生的事情,他挑了挑眉,“你想让我帮忙?”
当地时间下午三点,陆薄言的私人飞机降落在波尔多机场。
“算了吧。”苏简安指了指她的肚子,“我很快就不能穿了。”
苏媛媛躺倒在地上,痛苦的抽搐,流血不止。
陆薄言攥着手机的指关节无声的泛白,半晌,他只说了一句:“安抚好家属的情绪。”
苏简安点点头:“芸芸,谢谢你。”
她不知所措却又无所畏惧的样子,让陆薄言的神色一点一点的变得柔和:“一只话筒而已,就算真的砸到我,也不至于让我负伤。但是你不一样。”
多年前,A市人人憎恨的地头蛇叫康成天也就是康瑞城的父亲。“放心啦。”苏简安咬了一口苹果,“我知道。”
她放心的松了口气,起身进了浴室洗漱,因为这里没有她的换洗衣服,她穿了一件陆薄言的浴袍。……
两人聊着聊着,突然一双手圈住苏简安的腰,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,偏过头一看,果然是陆薄言。听母亲说,他从小就很少哭,说他要把眼泪累积起来。
陆薄言见苏简安接个电话这么久不回来,放心不下,寻到盥洗室来,就看见她捏着手包站在镜子前,一脸的纠结。陆薄言的面色依旧阴沉冷厉。
正所谓“人言可畏”,有些人的话字字诛心,三两句苏简安能承受,但听多了,她绝对会崩溃。陆薄言从酒柜上拿了一支没开封的酒,又取了两个酒杯,苏亦承默契的坐到吧台边,下巴点了点酒杯,“倒满。”
韩若曦早就把别墅的地址告诉她,车子缓慢的在马路上行驶着,苏简安恍惚有一种错觉这条路,通往痛苦的十八层地狱。陆薄言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,另一只手圈着她的腰,她下意识的搂住他。俩人都是侧面面对镜头,虽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,却依然能从照片中感受到无限的爱意交融在他们的四周的空气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