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在走廊上站了多久，陆薄言又转身回去推开苏简安的房门，她果然已经睡着了，被子胡乱盖在身上，脸颊上还贴着几绺头发。这是父亲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两个字，哪怕他无所不能，也永远无法知道父亲当时究竟想和他说什么了。

沈越川为首的一群人仗着视听室的隔音效果好就起哄，陆薄言懒得理睬这帮人，径直走了出去。“小夕！”苏亦承推她，“你清醒一点！”

“不要！”她目光坚决的看着苏亦承，说不要就是不要。不是他再度出现的话，她都快要忘记这号人物了，现在为什么又找她？
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苏亦承欲言又止，转移了话题，“你下午什么时候回家？我送你。”明天早上八点半就要出发，她今天需要早点休息。

“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，你对小夕做的事情，我全都知道。”苏亦承冷静却也寒峭，“张玫，看在张叔叔的份上，以前的事，我不会公开，也不会追究。但从今天开始，如果你还打小夕的主意，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那个时候，他还不知道有种莫名的感觉叫失落。

但这些钱，她都拿去给爸爸妈妈买东西了。爸爸睡眠不好，她就给他换了有助入眠的枕头；妈妈体寒，她托人带了足浴盆，从给苏简安看病的中医那里拿了药方配好药，回来让妈妈泡脚。苏简安起身，走到陆薄言身边去替他整理好领带：“这样子可以了吧？”